我不想僅僅只做一個旁觀者,我想擁抱自己,我想擁抱這個世界。
生活從來不是什么簡單的夢想與苦難,也不是簡單的真實與陰謀,生活從來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二分概念,非此即彼。真實的生活要過成什么樣子,是需要我們自己用一生去完成的答卷?;蛟S給這張卷子打分的也還是我們自己呢。
我相信我或者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人,其實都會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況下,用最容易的掩飾最簡單的借口,拖延某些生命中注定要到來的重要時刻。因為我們怕困難,我們怕失敗,我們怕過不去這個坎兒。
因此我不想僅僅只做一個生命中的旁觀者,我要真實地參與其中。
當理想在現實面前節(jié)節(jié)潰敗之時,我想心平氣和地接受,與自己和解。握個手,擁抱一下。
當人性本心在流言蜚語面前遭受考驗之時,我想堅守初心,我想寬容,我想笑納。一起看看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輕。
當生老病死無可避免地到來,我想看淡無常,我想從容,我想豁達。鄭重地道個別,期待下一場冒險。
我非常喜歡的一個青年作家,蔡崇達曾經寫過:“文學是一個人內心紋路的學問。”我寫不出這樣高級的話。只是這十年來所經歷過的事情卻讓我深有感觸。文學是一個人自我內觀的法門,通過文學,我們可以看到曾經的自己,現在的自己,以及未來那團模糊的影子。
通過閱讀蔡崇達的著作《皮囊》,我準確地找到了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自我表達方式。有時候我們會以無法理解的方式在瞬間做出某個決定。那是一種近乎偏執(zhí)毫無道理的決定。就像蔡崇達的母親把蓋房子當成至關重要的使命。
當我不再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這些事,我驚奇地發(fā)現,那些毫無道理的決定其實源自我們內心深處長久以來最堅定的信仰。就好比老一輩人信奉神明。大概是因為他們經歷過的苦難只有神明才能化解。就像《皮囊》中所說的:“發(fā)覺世界上有我一個人承擔不了的東西,才覺得有神明真挺好的。”
我們沒有經歷過別人的人生,不知道在那個時刻發(fā)生了一些怎樣驚心動魄的瞬間。有人走出來了,在風雨如晦的傍晚看見那道絢麗的彩虹。也許有人再也走不出來,迷失在渺茫的荒野,上下四方都是荒野。
如果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,我們總以為別人還能做的更好。可是,一介看客,匆匆過客又有什么資格去指責一個迷路的人呢?
不要再旁觀,勇敢揭開堅實皮囊所遮蔽的巨大憂傷。我們見過許許多多遭遇苦難的人,或許我們自己也在此中,正蜷縮在某個角落等一只溫暖的手向自己伸來。我們去認識,去照亮,去溫暖那巨大的憂傷。由此我們就知道自己是誰,我們在別人的眼中是什么人。我們是群體動物,在彼此的世界中交聯,互相參與,不僅僅只是旁觀,并最終構成我們本身,構成我們的經歷與閱歷。
常常聽人說,作為一個成年人要有自己的堅定的世界觀、價值觀。但是不可否認,這只是一種理想狀態(tài)。一個人不僅有多面性,還會有不同的世界觀?,F實世界是我們的日常,而內心世界則是另一個維度。在很多時候,我們心里所想的與現實所做的是南轅北轍的。如果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,甚至對自己的夢想也置身事外冷眼旁觀,那么內心與現實始終無法一致,淪為空想。
我們不能冷漠地旁觀,就好比心理學大師羅杰·霍克在其著作《改變心理學的40項研究》中所闡述的那樣,千萬不要以為已經有人提供了幫助,或一定會有人提供幫助,我們應該永遠像只有一個人在場時一樣去行動。
我以一種張弛有度的方式在經營著自己的生活。休息的時候帶帶孩子,閱讀好書和斟酌香醇的咖啡是最好的午間休憩。我還會專門騰出一點時間來看我最喜歡的書籍。我享受家庭的溫馨與美好,在一年中能有幾次遠途旅行,見識和體驗各種人情風俗和世態(tài)風景。有想考的證書我就去考,有心儀的崗位我就去競聘。
無論是人生失意、事業(yè)受挫亦或者是生離死別,我都不再僅僅只是一個旁觀者。
如何去詮釋一個參與者的生命態(tài)度?或許就像龍應臺女士所說的:“人生由淡淡的悲傷和淡淡的幸福組成?!币磺卸际堑?,過則不及,濃則失味,自己細細體會。